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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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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似睡非醒,浮浮沈沈。

所有的床上經歷都來自於謝晨,在床上,謝晨占據著絕對的主導地位。

除去開頭的徐徐圖之,其他時候他並不特別溫柔。

絕大多數時候都像頭野獸,每一次都弄得韓諾死死活活好幾遍。

床單被揉成一團,呼吸熱得仿佛是要燒起來。

兩年前的初始,韓諾背著被迫的名義留在謝晨身邊。

或許從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結局。

時過境遷,一切都已結束,所有的經歷就像一場巨大的夢魘。

韓諾覺得自己空缺的心在這一刻被填的滿滿當當。

因為裏面裝了一個謝晨,整個世界便都被他裝在心裏。

謝晨是他的全世界,只要謝晨還在身邊,他什麽都不在乎。

纏綿深情,韓諾主動索求著親吻、索求著渴望。

太過於熱情,謝晨的嘴唇都被韓諾給咬腫了。

拍擊的聲音持續不斷,也就在韓諾即將昏死過去之前,耳邊傳來謝晨深情的呢喃。

“媳婦兒,我愛你。”

所有的隔閡煙消雲散,只剩下彼此的一片真情。

謝晨癡迷凝視著身下的人,臉上露出幸福地笑。

色不迷人人自迷,從一開始他想要的,是他的身體,得到後,卻不滿足,想要更多。

人心是欲壑難填的,肉體的遇望很容易滿足,但韓諾的心,卻太難得到。

他永遠都是那副隨時都可以抽身離去的狀態,迫使謝晨不得不用力將他抓緊。

尋求的路上跌跌撞撞,痛苦、掙紮、直到最後無奈後退。

謝晨以為時間會沖淡一切,其實只是徒勞。

失去一個人最痛苦的,不是失去時那種洶湧的難受。

而是在以為時間可以治愈一切時,卻隔三差五猝不及防地因為這樣那樣而想到這個人。

揮之不去,去了又來。

付出的時候,每個人都是心甘情願,好不隱藏,恨不得把全世界都奉獻出來。

但若付出全部,卻真的沒有得到回報,還是會忍不住計較、忍不住怨恨、忍不住強求。

都說不撞南墻不回頭,可他南墻都撞好幾次,頭破血流卻始終也忘不了、放不下。

直到現在為止,謝晨都不知道自己堅持的原因到底是什麽。

是因為不甘?因為征服?還是因為從未有過什麽得不到的東西而產生的勝負欲?

謝晨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中了一種名叫韓諾的毒。

即便明知喝下去腸穿肚爛,他也依舊不肯放過。

韓諾就像奪人心魄的—精,勾走他的魂,吃掉他的心。

讓他再也沒了喜歡別人的能力。

好在這—精總算脫胎換骨、涅磐重生,要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早知道自己結婚就能逼出他的真心話,何必費這個牛勁?

謝晨手指撫過韓諾早已汗濕的頭發,用力親了一口對方潤紅的臉蛋兒。

“媽的,畜生東西,屁顛屁顛討好你兩年,以後該我當大爺,換你討好我了。”

醒過來的時候,韓諾還有一點恍惚。

身上的每一根骨頭似乎都要裂開,想要微微伸展一下都不能夠。

睜開眼睛,謝晨放大的俊顏映入眼簾。

窗外綠意盎然,陽光溫軟,身體被溫暖環繞住,受傷的手也被完美的包紮妥當。

只是謝晨竟然還趴在自己身上。

“晨哥,你醒醒。”韓諾被壓的有些喘不動氣。

謝晨其實早就醒了,就是不願意出來,他想讓韓諾也感受一下。

無意識的動了動。

韓諾臉色都白了,昨夜丟盔棄甲,被謝晨逼著說了很多羞恥的話。

這大清早的,要是再來一次……

那還不如直接弄死他得了。

“晨哥,你快醒醒,我難受了。”

謝晨終究還是憋不住了,睜眼噗嗤笑出來。

“是不是怕了?怕我再睡你一次?嗯?”

韓諾臉頰騰起兩朵火燒雲,難堪地別過臉。

論流氓,他甘拜下風。

謝晨又故意動了動腿:“不說話是吧,我們繼續。”

韓諾頓時繃緊身體,抵住他的胸膛,望著謝晨的眼裏,瞳仁都在發顫。

“晨哥,你不要鬧了,我,我真的不行了。”

謝晨挑眉調戲他:“換個稱呼,我就出來。”

作案工具還明晃晃的亮著,韓諾即便覺得別扭,還是輕輕叫出來。

“……大寶。”

“不是這個,你小時候怎麽叫我的?”

韓諾憋紅了臉:“小哥哥。”

謝晨這才滿意笑出來,寵溺的刮了一下韓諾的鼻子。

“算你聽話,饒了你。”

欺負人一晚上,謝晨也沒忘把人伺候幹凈。

做點吃的後,謝晨又躺進被子裏,將韓諾抱進懷裏。

清淡的香氣縈繞在鼻尖,貼近的身體能感受到他胸腔裏沈穩而有力的心跳。

這種感覺讓謝晨無比安心。

見謝晨喜歡,韓諾動了動身體,讓自己更加貼近他一些。

“謔,學會投懷送抱了?”謝晨逗他。

韓諾抿了抿唇,將腦袋靠在謝晨肩膀上,鼻息間是與自己身上同一種香氣,眼睛裏是溫柔而熟悉的面容。

其實,他一直都喜歡在謝晨身邊的感覺。

本就脆弱,何必強撐,這些年,他真的累了。

仇恨已經遠離,心態也自然大為不同。

那樣難以啟齒的話都已經說出來,現在不過是表達自己的真實情緒,韓諾也沒什麽不好意思說的。

“我以前也喜歡你抱我。”

“嗯?我怎麽沒覺得?”

謝晨湊過來:“跟我說實話,你是什麽時候真正把我放心上的?”

韓諾摟著他的腰,完全放松地伏在他懷裏。

“在你對我說,你喜歡我就不會後悔、要賴著我一輩子的時候。”

謝晨像是想不起來似的,眼底滿含笑意地問:“我說過這句話嗎?我怎麽不記得了?”

韓諾身子明顯僵一下,眼裏的難過一閃而過:“那我幫你記著。”

謝晨輕笑一聲,溫柔地輕撫他光滑的脊背。

他喜歡韓諾一點一點給予他信任和依賴的感覺:“逗你玩兒的,我記著呢。”

好久沒有這樣抱在一起,謝晨連頭發絲都是舒適的。

隱忍成了韓諾的習慣,不給他逼上絕路,打死他都不會說出來。

這樣的習慣,他一時之間也很難改變。

不過謝晨相信,只要不讓他受委屈,時間長了,他習慣被寵著,稍微有點兒動靜,他就會像現在這樣,受不了要發洩出來。

“讓我看看,手還疼不疼?”

“還好。”

謝晨將紗布拆開,手心的傷口顏色格外的深。

他從旁邊拿出雲南白藥,又重新灑了一些才包紮起來。

明知道他是不舍得傷自己,謝晨還是忍不住罵道。

“媽的,威脅別人,自己握著碎片,你怕不是個傻子!”

如同之前一樣,無關痛癢的挨罵,韓諾都不會答話。

仔細想想,他絕大部分時候罵人,都是為自己好。

“屁股呢?還疼嗎?”

韓諾微垂著視線:“你打我的時候怎麽不問我疼不疼?打過才問,有意義嗎?”

謝晨憋著笑,疼應該是真疼,畢竟那一巴掌他可是半點兒也沒留情面。

打了他,自己的手都是麻的,不過最重要的因該是自尊心受不了。

他捏住韓諾的臉,語氣帶著明顯的笑意,說出的話卻又是另外一個意思。

“這是怎麽個意思?又跟我倆鬧情緒是吧,你不該打嗎?沒給你打腫就已經是我大度了。”

韓諾扯下他的爪子:“你以後不要打我。”

“你要是聽話,我能打你嗎?”

好不容易鹹魚翻身,謝晨勢必得拿出點兒氣勢,振振夫綱。

“我先給你把醜話說前面,下次再惹我生氣,我可不會用手打了,最少三根竹棍起步,打斷的那種,聽到沒有?”

韓諾:“……”

他仰起臉,視線落在謝晨脖子依舊紅潤的唇印上,隱忍著不說話。

謝晨就不希望他這樣:“有話就說,正好今天我給你立個規矩。

以後,你心裏有事就一定要說出來,天大的事我給你擔著,但如果你憋著不說,給我在這裏忍來忍去的。

一旦我發現,三天之內你也不用下床了,只要你屁股受得住,就可以試試。”

韓諾睫毛顫了顫,嚴肅下來說話的謝晨,是沒有半點玩笑可言的:“我知道了。”

“說吧,要問什麽?”

韓諾憋半天,才指了指謝晨的脖子:“你這裏,誰親的?”

謝晨差點沒繃住笑,他不過是看到程默脖子上的印記,臨時起意的想法。

“我讓謝煜啃的,就是故意留給你看的。”

“你……”

韓諾本就是個聰明人,這會兒一想就什麽都明白過來。

謝晨不是沒心沒肺沒心眼,他只是從來沒對自己用過心眼。

所以陡然來這麽一下,韓諾很容易就掉進他所設置好的圈套裏。

“無聊!”

他下意識地想要翻身不理他,腰際卻被人用力一攬,身體直接貼上去。

謝晨“嘖”一聲:“那我要讓別人啃,你這會兒不得殺了我?”

問都問了,韓諾也就多問幾句:“那你這段日子住在哪兒?”

“謝銘那兒。”

像是顯擺自己特有先見之明一樣,謝晨說:“我有證人的,你不信就去問程默。”

韓諾抿了抿唇,眼睛在燈光下發著黑曜石一樣的光。

“不問,我信你,但以後也不準再騙我。”

謝晨垂眸笑了,在他屁股上不輕不重地拍一下。

屁股肉多,撞起來真的很爽。

他跟著翻身做主的二大爺似的,語氣很欠揍。

“看你表現吧,你男人我很搶手的,你得看緊點兒,要不然,肯定跟別人跑。”

韓諾盯著謝晨的眼睛,湊過去,吻上他的唇瓣,吻中有說不出的繾倦。

“我不準,你是我的,誰也不準搶。”

從來也沒說過什麽好聽話,頭一回聽到,謝晨心裏那個美的,就沒邊兒了,臉上的笑容想藏都藏不住。

“我看了,除了打官司,你最大的優點也就是眼光好,看上我這麽好的男人,你的眼光也是絕了。”

韓諾笑出來,在謝晨懷中找了個舒適的姿勢窩著。

他把左手放在謝晨肚皮上,撫摸著他的腹肌:“難得謝總還能說出一句情商高的話來。”

謝晨一樂:“那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我媳婦兒這麽厲害,我又能差到哪裏去?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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